第79章 他竟敢关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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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惠帝一开始的意思便是让二人早些成亲,沈长空说再等等才拖到现在。

如今因着立储之事满堂混乱,外加之褚景同与外族勾结,早些定下他们二人婚事也算早些安心。

“你想将婚期提前至何日?”开惠帝问。

沈长空想起那个梦来,同他前日在乐游原别苑撞见的画面几无二致,只那梦中是在平康坊,且时间是为上元节。

是这辈子已经发生了变化故而时间地点也随之变化,还是说乐游原那次他没梦到,上元节平康坊与之并不冲突。

毕竟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沈长空攥紧了拳,“今年上元。”

褚沅瑾说过,要让满城花灯为她而放,整个长安为她作陪,她要最盛大的婚礼,风风光光出嫁。

那便还是在上元节,只是提前一年。

开惠帝拟了圣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陪朕用了晚膳再走。”

沈长空愣了一下,眉心紧蹙,似有为难。

“怎么?”开惠帝笑了声,“这是求了旨就过河拆桥了?”

“陛下恕罪,臣府中还有些事。”

开惠帝摆了摆手,“罢了,你且去罢。”

他心里哪儿能不明白,能让沈长空连顿饭都不愿吃便赶回去的绝不是什么府中事务,恐怕又是为他那个好女儿。

沈长空回了怀安王府,却没立刻往衢清堂去。

直等到天色都有些黑了也没人过来同他说褚沅瑾的情况。

照从前褚沅瑾在时来说,他甫一回来就应有人迎上来叫他回衢清堂才对,更何况她今日起了热症,下人早便该无计可施过来寻他。

可一丁点动静没有。

月钩高挂之时,沈长空终于起身,往衢清堂的方向去。

没有哭闹着不肯吃药的声音,也没有摔东西的声音,甚至比外头还要安静几分。

沈长空心里一紧,快步走了进去。

推开门便见沈然坐在床沿,手上拿着块沾湿的帕子,看样子是要起身再去湿水。

见他来下意识将食指比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而后拿着帕子同沈长空走到了屏风外头。

沈然是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在她看来,她阿兄这般实在反常。她都已经派人去叫他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是没立刻回来。

“阿兄,你怎么才回来?”她手捂在嘴边极力放低了声音,不知怎么还习惯性地猫着个腰。

她身量本来就低,此般在沈长空面前便更是只能看到个头顶了。沈长空甚至有些没听清她在问什么,但大体也能猜得出来。

“她如何了?”

“烧已经退了些,大夫说已无大碍,按时吃药别再着凉便可,”说着沈然有些疑惑,“丫鬟说今早进房便发现公主的被子已然被踢到了床下,你……”

沈然其实想问,你昨儿晚上睡着没注意便也罢了,晨醒怎的都没将被子给人盖好再走。

可她毕竟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后头的话没问出来。

沈长空怔了怔,夜里本就寒凉,昨日又叫她泡了冷水,将人扔进被子里便走了。

她睡觉向来都不老实,每回一处睡时沈长空夜里总要特意起来几次给她盖被,后来便干脆抱在怀里才老实了些。

这里也不比公主府,她的贴身婢女不在此处,沈长空若不在便也没有旁人会进去。

他昨日气急了,竟是忘了这许多。

“你先回去休息,”沈长空道,“我来照顾她。”

沈然点了点头,将手中带着点温度的帕子递给沈长空,突然想起什么又提醒道:“公主今日好似很是生气,阿兄且注意一些多哄着她点。”

毕竟现在生了病,她这兄长又将人放在府中一天没回来。依着安阳公主的脾气,不生气才不正常。

沈长空眼睫似乎是轻颤了一下,沈然未能看明晰他便转身到水盆边去湿帕子了。

随着房门被沈然带上,沈长空捞出帕子拧了拧,心里飘过丝自嘲来。

她本事大得很,哪里需要他哄。

屏风后,窈窕纤瘦的美人面向里侧躺着,绸缎般的墨发铺散在枕头上,寝被堪堪盖过下巴,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沈长空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确实是已经退了烧了。

他将被子往下拉了拉,拿刚湿过的帕子给她擦脸,又从被子里将她白皙的藕臂攥在手里仔细擦拭。

那帕子冰冰凉凉,褚沅瑾忍不住缩了缩,却并没有醒。

小脸上泛着层淡淡的绯色,嘴巴也无意识地微微嘟起,像是在睡梦里都不太高兴,在同谁置气。

沈长空突然便很想把这个没心没肺的弄醒,可到底是没舍得。

他不是早便知道的么,是自己不长记性随便哄骗两句便信,明知她最是多情还是义无反顾往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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