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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秋榕一脸有道理的表情,跟在三身后去帮忙,江羽和笑了几声,这货诌起来还不错,现在入行著书立说,二十年后,钻石作家有他一号。
其实这套说辞昨晚上就商量好了,只不过三的书面表达能力完胜江羽和,再者,三说出来功利心没有江羽和那么强,付秋榕看似执迷不悟,实则感觉相当敏锐,就像山涧跳跃的羚羊,稍有动静,远遁千里,戒备心很强。
江羽和是真心希望和这个小民哥交朋友,成兄弟,别说靠三游说这点小伎俩,上其他手段也在所不惜。
真没想到重回这个时代头一个感兴趣的居然是个大龄正太,不会是狗久弯吧。
江羽和用树枝扒拉着炭火,杂草燃烧的灰烬扑的满身都是,一股浓烟上来,呛得眼泪直流,不得不躲开火堆。
苍白的日光洒落在起伏不平的旷野之上,成片的土褐色的玉米秸秆向远处隆起的山峦无限蔓延,没有一处不显得寂寥荒凉,但江羽和的内心却是火热的,二十年后就连这片承载了少年记忆的野地也被遮天蔽日的框架高层和车流涌动的高档小区吞噬。
连一撮在指尖碾过的土壤都被灰尘和砂砾代替,寻不到一丝荒凉的味道。
耳边的喧嚣无法隔绝的袭来,可心却越发的清冷寂寞了。
江羽和站在土堆上看到三和付秋榕在玉米秸秆那头往回走,每个人手里都攥着不比鸡蛋大多少的土豆,从付秋榕的脸上看到了一个应该算熟稔的表情。
再给付秋榕些时间,八成没问题吧。
……
周一江羽和骑着一辆自行车上学,路上碰到了白露,想顺便载小妮子一程,白露也看到了他,不过这次江羽和真的热脸贴了冷屁股,白露招呼也没打,甩给他一道背影,拐进小巷子走了。
江羽和独自骑车到了学校,这辆凤凰牌女士单车花了四百大洋,相比起二十年后来说,这是为数不多不受货币通胀影响的东西。
硬生生把钱夹里的一千三杀成九百,江羽和也很肉疼,但是考虑到土著居民路小青,平白无故损失一辆车,就不只是肉疼了,还有心疼吧。
八一小学老师工资普遍低,平时都是靠晚上和双休给学生补课赚外快,当然这也是分科目。
数学和英语最为吃香,类似语文课,几乎没什么学生去补,至于美术……
九六年,艺术类招考不像后世如火如荼,无论是画画,还是跳舞都会被当成不务正业。
在开化程度不高的滨江,除了初中,高中,大学的升级模式外都叫走偏门,如果家长们听说谁家孩子去学画画,准备考艺术类提分,多半会撇撇嘴,来一句,全国也没几个画家,他靠画画?可不要跟他学,以后连个工作也找不下,只能在街头卖艺。
这样的刻板偏见也决定了美术、音乐、体育课不受重视,但这并没有错,从后世的角度去审视,历史的线条更加清晰。
对于人口基数和人均生活水平不匹配的人口大国,经济承受的负荷必然会将教育引入应试的模式,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先哲名言也阻拦不住现实洪流,学习就得分出个一二三四,甲乙丙丁。
谁学习不努力,谁以后就是扫厕所,收垃圾的命。
如此的言传身教,必然把中高考科目妖魔化,用来辅佐素质教育的其他科目成了可以随意砍掉的旁枝末节。
也难怪小学18个班级只要两个美术老师,却在课时相对较多的任务中,领到最微薄的工资,江羽和甚至觉得路小青还不如老爸江云一个月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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