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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终于过去,邹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用“终于”这个词,是自己不想和父母待在一起么?是因为哥哥没回家过年么?还是因为很想那群人呢?或许都有一点吧,自从哥哥出去打工,家里就冷清许多,以前哥哥在家里,俨然一个孩子王,周围的小伙伴都喜欢围在邹顺家。
哥哥爱玩,也会玩,常常发明出很多新奇好玩的游戏,找个口袋装上苞谷,从楼上吊下来就成了一个简易沙袋;或者从楼上放一根绳子下来,打个结,垫个蓑衣在绳子上,一个简易的秋千就制成了,有次他还发明了一种棋,取名为翻板棋,可惜发明者最后往往会输给邹顺这个追随者。那时候哥哥有太多想法,邹顺一帮伙伴只需要跟在他后面就行,而现在,他出去了,邹顺又没有那么多新奇想法,家里自然要冷清得多。
话说回来,邹顺从小就比较安静,对于玩,确实不上心,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就是父母眼中的乖孩子,而很多玩乐的事在父母眼里都是不允许的,所以他就不敢去做,怕毁了在父母心中的形象,很多人都说他文静得像个姑娘,可是邹顺知道,这只是他的一面,他的另一面可要坚决捣蛋得多。
或许是在家里压抑太久,一到学校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改自己文静的一面,变得非常开朗外向,话特别多,即使在课堂上也不忘和老师调侃。
想到开学又能看到那群人,邹顺的心里别提多快活了,自己和父母相互看了那么多年,不知道他们对自己这张脸有没有审美疲劳,反正邹顺是更愿意看到一些新鲜的面孔。话虽如此,可是当邹顺听到父亲要把母亲带出去打工,要把自己像扔包袱一样扔给外公时,他的脑子里还是如同春日突然响起了一声惊雷,震得自己魂不附体。
年纪相隔了一轮甲子的两人该如何相处?这是邹顺的第一个问题。虽然外公对自己很好,但两人生活习惯的差异不容忽视,更关键的是外公家情况非常复杂,虽说谈不上像阿廖沙姥爷家那么复杂,但邹顺始终觉得外公家里和阿廖沙姥爷家里有一些相似的人,相似的事,相似的环境。
外公是上门女婿,当年外婆家里家底还算厚实,外婆的爹——邹顺的外老祖公一心想生个儿子继承家业,但是天不遂人愿,老祖一连生了四个女儿,当然,生不出来也就没办法,至于老祖当年有没有因此受到老祖公的白眼已无从考证。只知道当第四个女儿生下来不久老祖公就驾鹤西去了。
据说这四个女儿都生得一张好脸庞,作为农村女性,上得厅堂接客,下得厨房做饭,上山耕种,下田插秧,无一不会,无一不精。据说她们还上过学堂识得几个字,这在当时还是很少见的。由于才貌双全又能接人待物,等她们到了适婚的年龄,提亲的人差点没把老祖家的门槛踏破。
最先成婚的人自然是大姨婆,她也是四个姐妹中最传奇的,话说当时一个夏天,某天大姨婆在地里干活,不知何故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刚开始她没在意,因为也确实不明显,继续干活,接着她就忽觉肚中肠子像是打了结一般绞痛。她立马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原想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一阵,却感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冒冷汗,她确信那是冷汗,不是辛苦劳作流出的汗。
一下子她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农村人有个特点——基本上不看医生,不管有什么大小症状自己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并找出对应的治疗方法。她知道肯定是因为中午吃的冷食,导致现在肚子绞痛,只要能找个地方便一下,这事便会圆满解决。一想到此,她便捂着肚子弓着身子跑到了一处背阴的地方,由于肚子实在疼痛难忍,再加上此前她干活时附近也没什么人,便慌不择路地找到了一个小树林。
可是她忘了自己是在马路旁边干活,来来往往的人虽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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