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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您!”沙门喊道。
但黎秀没有回头。他害羞,他不习惯于向人表达感情。他只能坦然面对书籍。
沙门理解了他。她知道他正走向云村。
黎秀消失了。在读书会上,书友们都关注着消失了的黎秀。有人看见他坐在去泰国的飞机上。大家不约而同地又重读了《晚霞》,并且想象着黎秀的故事。
好长时间里头,洪鸣老师的表现着实让沙门心惊肉跳。对于鸦,沙门既喜爱她又同情她,还有种心疼她的感觉。沙门多次劝说洪鸣老师将女友带到读书会来,可是鸦拒绝返回。沙门很伤心,因为读书会无意中伤害了鸦。上一次,她听说鸦要在乡下开一间书店时,她简直欣喜若狂!但是对于张丹织和洪鸣老师在读书会里的眉来眼去,他俩越来越密切的关系,沙门感到自己面临深渊。这样一个解不开的死结竟使得沙门夜不能寐。半夜里她从床上爬起来,披上风衣走到大街上,口中念念有词:“读书会啊读书会……”走着走着,她就忍不住走到云伯家里去了。
云伯与他的一个远房侄儿住在公馆里头。
沙门刚一走到公馆的门口,那大门就开了。云伯搂着她的肩头将她请到了他那宽大的客厅里。客厅的墙上有一幅巨大的阴森险峻的山水画。沙门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心情立刻好多了。云伯为她泡了工夫茶,他俩开始对饮。
“沙门,您对自己丧失了信心吗?”云伯问道。
“没有啊,我挺好的。”沙门注视着云伯,面容渐渐开朗。
“这就对了,应该对张丹织女士和洪鸣老师有信心。”
“啊,云伯,您总是一针见血。我爱您。”
“我不是也爱着您吗?这有多么好。用不着愁眉苦脸。”
“墙上的山水画里藏着一张脸。”
“您想说那是我,您没说错。”云伯笑起来。
灯光下云伯的脸令沙门想起他年轻时的英俊模样,她觉得他比荷马时代的那些英雄美多了。云伯说要送给沙门一样礼物,他说着就走进里屋去,一会儿就拿着一个古色古香的薄薄的盒子出来了。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枚十分清秀的、经过制作的红枫叶。沙门审视那片树叶,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他俩在湖光山色中度过的时光全部复活了,沙门同云伯热烈地拥抱了好长时间,直到那位侄儿悄悄出现在屋角。
云伯将沙门小姐送到公馆外面,两人又一次拥抱。
沙门回到书店楼上的家里,坐在黑暗中,把自己想象成张丹织。她进入了一个很大的游艺场,那里面很黑,没有路,她的一个熟人躲在暗处对她说话。他说,当她行走时,每一步都应该踩在一个装置上面,那装置会发出蜂鸣声。沙门问他为什么要踩在它上面,他就很郑重地回答说:“总是这样的。”他似乎不放心,又一次证实性地问她:“您就是沙门女士吗?”沙门说:“是的。”他就不再吭声了。沙门谨慎地走了几步,并没有踩到蜂鸣器。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卧室,是黎秀为她揿亮了电灯。
黎秀不是一位很好的性伴侣,他仿佛一到床上就消失了。尽管如此,沙门还是无比渴望他的身体。她在喘息中一会儿看见一只手臂,一会儿看见一只脚。而他的头部总是在她的上方,她要用双手才能将他的头部按下来同她接吻。
“您在哪里,黎秀?”
“我们在读书会啊,沙门女士!”
沙门觉得他的声音特别有诱惑力。
“为什么您要我踩蜂鸣器?”
“为了让您放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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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