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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曹军要在滏水渡河的消息是你给我的,那时你已和张将军暗通款曲了吧。”
沮媵在沮鹄积威之下还有些胆怯,但见张郃附手而立,胆气顿壮,狞声笑道:“不错。全邯郸的人都知晓,举河北全力与朝廷相抗,那也不过是以卵击石,就你和你手底下的死人天天念叨要报袁氏之恩。袁氏待我沮氏有何恩?你爹死在官渡是谁的错?袁本初,袁本初,全是他的错。你要死自己去死,还要拉咱们沮家跟你陪葬,我们可不答应。我这是代沮家列祖列宗收拾你。”
沮鹄至此已是万念俱灰,道:“好,你很好,可惜我没听吴使君的话。爹,孩儿不孝,这就去陪你。”抽出怀中匕首,猛地向心窝捅去。但觉手腕一痛,已被张郃一脚踢中,手腕当即断折,沮鹄忍痛,张口咬向舌尖,张郃已侧身一步抢了上前,左手上托,右手跟着提住沮鹄的发髻上搬,咔的一声,沮鹄下颚当即脱臼。这一下当真是痛彻心扉,沮鹄眼前水雾涌起,视线一片模糊。但听得张郃的声音响起道:“沮媵,说你是废物,你果然是废物。主公的军令是要活捉沮鹄,不是这条令,我早就强攻邯郸灭你们沮家了,你拿刀砍人,是想害死我么?”沮媵的声音响起道:“冤枉啊,君侯,属下哪里敢害君侯?君侯也看到了,方才他又是捅心口,又是咬舌头的,不先弄残了……”
沮鹄的意识越来越淡,但觉沮媵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渐渐地再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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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鹄醒过来时,已是艳阳高照,车轮骨碌滚动的声音从身下不时传来。沮鹄动了动手,像是被紧紧箍住,不用看也知,自己又被押进了囚车。动了动舌头,下颚已被人推上,但口中被用布条勒住,显是防自己再度咬舌自尽。眯眼从披散的长发间隙望去,远远就见张郃高大的背影骑在战马上。余光扫向两旁,但见人影幢幢,像是曹军又押解着自己向什么地方而去。沮鹄只觉满嘴苦涩。两天前被夏侯渊押着时,身旁至少还有田钰、吕韬等人,而此际田骁已死,吕韬、田钰等人生死未卜。想起田骁的音容笑貌,再想起赢天、吴晨等人的话,当真如五内俱焚,痛入骨髓,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一旁的曹军提声叫道:“君侯,君侯,沮鹄醒了,沮鹄醒了。”
张郃不耐烦的摆摆手,呢喃道:“哭得这么难听,我又不是聋子。”沮媵凑上前,陪笑道:“不如属下过去,让他不要哭了?”张郃淡淡地道:“哭吧,至少知道他还活着。”眯眼望向远处的城池,“他自杀前吴使君的那番说话,问清了么?”
沮媵毕恭毕敬地道:“问清了,他一个手下说,在滏水伏击典军校尉(夏侯渊)前,他们遇到了从邺城败退下来的并州牧吴晨。吴劝他们不要伏击夏侯渊,还是先看住邯郸……”
张郃淡淡地道:“哦,原来是吴并州,一直传他到了河北,不想竟是真的。‘先看住邯郸’,嘿……”沮媵陪笑道:“即便有些才干,又如何是君侯的对手?我看他幸好没来,来了咱们还得费功夫多做几辆囚车。”
张郃舔了舔左唇角的伤疤,淡淡地道:“这可不好说啊,听说他到河北不到一月,就已两次击败张绣,虽说都使了些诈,但张绣是什么人?在宛城那会儿,主公对他也要畏惧三分。”微眯的双目却是射出炙烈的光芒。
沮媵对张郃知之甚深,见他舔唇角的伤疤,便知已起了争胜心,献媚道:“我听那手下说,他们曾邀吴晨来邯郸,但吴晨听说将军在此,吓得什么似的,说什么都不敢来……他是怎么说来着……”身旁的心腹沮虓帮凑道:“吕韬是这般转述的,‘啊,张隽乂在邯郸?去不得,去不得,我有事先告辞了’。”
沮媵拍手笑道:“是了,是这般说的。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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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