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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聊两句,你对得起咱们脚下这座城头吗?”
余时务想了想,还真去讲道理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介意浩然天下死多少人,与故意让浩然天下多死人,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除了齐老剑仙是个孤例,在战场上厮杀之后,还曾在扶摇洲和金甲洲步步阻滞蛮荒妖族大军的推进。
此外,上五境剑仙一个都没走,尤其是还有众多地仙剑修。不是不可以走,只不过最后一样留在了战场上。老剑仙当中,董三更、陈熙、纳兰烧苇。大剑仙里边,周退密、米祜、晋青。至于战死的剑仙,更多。当时飞升城里边,境界最高的就是宁姚这些元婴境,所以天底下有这样的放水?
余时务一直耐着性子说了许多,可不管他怎么说,对方就只盯住一件事:那陈清都为何不多递一剑?此外,他们也都将这个宝瓶洲年轻修士当傻子了:你跟我们聊这么多做什么?要不是听说对方来自真武山,早赶人了。
余时务有些无奈。就只会死盯着一个人一件事不放,挂一漏万,这只是一个自谦说法啊。
马苦玄乐得不行,摩拳擦掌,带着一行人来到余时务身边。
高明埋怨道:“余师伯祖,跟些傻子解释这么多干什么嘛,半点不爽利。”
马苦玄嘿嘿笑道:“傻子说你不对,总有他的道理。”
然后又补了一句:“咱们都别劝余唠叨啊,就他这好好先生的脾气,总有一套歪理说辞,例如‘他们听不明白,终究还是我没说明白’。”
骊珠洞天小镇出身的年轻人,就没几个不会说话的。再者,马苦玄的“家学”,不是一般的好。马苦玄、李槐、顾璨,只说在这件事上,三人很有先天优势。
余时务叹了口气:“交给你了,下手记得别太重,如今文庙管得严。”说完便独自离开了。
生活是一本无字之书,很多坎坷,就像套麻袋挨闷棍,不明白的地方,是没机会重新翻书找个为什么的。当然了,那拨皑皑洲仙师不在此列。
马苦玄突然听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心声:“出手讲点分寸,别打断长生桥,其余随意。”
是那坐镇天幕的儒家陪祀圣贤——贺绶。
金色拱桥那边,三位新天庭的至高神灵,周密站在栏杆旁,阮秀站在栏杆之上,只有离真趴着,还在思考那两个问题:那个一,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场作为旧天庭崩塌引线的水火之争是怎么来的?
周密笑道:“当初为了人间多些香火,拿来更多淬炼神灵金身,结果等到人族数量达到一个天文数字之后,曾经远游天外一段岁月的水神重返旧天庭,终于意识到人间不对劲了,因为大地之上光亮攒簇,人心灯火绵延聚拢如火海,水神执掌的那条光阴长河就像被割裂出去一大片疆域,而且火势愈演愈烈,你可以视为一场……最古老的火神走水。”
离真瞪大眼睛望向人间,讶异道:“我看不见就算了,为什么连雨四也看不见?”
他俯瞰人间,只能看到那些大地之上的灵气聚集,星星点点,或明或暗,每一粒光亮就是一个个境界高低不同的修道之士,此外还有一股股气运流转。
人族望天,星河璀璨,其实神灵俯瞰人间大地也是差不多的画面。
那雨四好歹是一位新晋水神,没理由看不到这份属于他本命大道的流转。
阮秀说道:“因为我不让你们看见。”
落魄山中。
天气清爽,一座宅子的院子里几乎没有落脚地,一个个大竹编无眼筛子和大柳条簸箕上都晒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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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