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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挣,什么买卖都觉得是财路,可是小镇出身的,哪里精明得过那些人精,一来二去,也就听了几个响,打了水漂。
冬末的阳光晒在身上,让人暖洋洋的。小镇有句老话,要是转为大骊官话,意思约莫就是日头窟里,或者说是日头巢里。
李槐走过螃蟹坊和铁锁井后,停下脚步,以前这里有个算命摊子。
小时候有次跟着姐姐李柳上街买东西,李柳在店铺讨价还价的时候,李槐不耐烦,就一个人跑出铺子,在这里顺便求过签,主要是想要求一求明年的学塾课业简单些,背书不要再那么记不住,挨板子倒还好,只是经常被骑龙巷的那个羊角辫笑话,难受。谁还不是个要面的大老爷们啦?
反正李槐当时就是一通乱晃,结果从签筒里边摔出一支竹签,年轻道士一惊一乍的,说是一支上上签。李槐当时年纪小,听不懂签文内容,记也记不住,只听那个年轻道士信誓旦旦说这是最好的三支好签之一,可以不收钱。
因为担心道士反悔,要向自己讨要铜钱,李槐得了便宜就跑路,找姐姐去了,真要钱,找我姐要,钱不够,认姐夫总成了吧?所幸那个年轻道士只是双手笼袖,坐在摊子后边,笑得还挺像个未过门的便宜姐夫。
回家一说,把娘亲给高兴坏了,一顿晚饭,大鱼大肉,跟过年差不多了。果然是好签。
隔了几天,因为又想啃鸡腿了,李槐就又偷摸去了一趟算命摊子,假装自己是第一次来,结果又是一支好签,年轻道士说又是那三支好签之一。李槐再屁颠屁颠回家跟娘亲一说,油水比上次稍微少点。
在回家路上,有只在李槐身边乱窜的小麻雀,差点被他一个蹦跳捞在手里,带回家一起那个啥了。
妇人在饭桌上问了一句:“算命钱不?”
李槐摇摇头:“我哪来的零钱,都存着了。”
以后李柳要是嫁不出去,估计就得靠他那只从老瓷山那边捡回来的存钱罐了。
只是这种话没必要说,李柳再嫁不出去,总也是自己的亲姐姐,而且娘亲确实太偏袒自己了,哪怕年纪再小,李槐也觉得这样不太好。
妇人就有些怀疑,转头跟自己男人聊:“那个姓陆的年轻道长,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李二咧嘴一笑:“反正也没能骗着钱,骗不骗的无所谓。”
妇人揉了揉眼角,晓得了,那个听说喜欢嘴、摸小媳妇手的年轻道长,估摸着是瞧上自己的姿色了,打算拐弯抹角,放长线钓大鱼呢。妇人既得意,嘴上又不饶人,真是个不学好的色坯玩意儿,既然认得些字,怎么不去福禄街那边给有钱人家当账房先生。
李二只是埋头吃饭,不搭话,还是几棍子打不出个屁的德行。
妇人倒是没啥歪心思,自家男人再窝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点道理,要是都守不住,会被街坊邻居和嘴碎婆姨拿闲话戳断脊梁骨的,她只是想着能不能给娘家的一个女孩当个媒人。再说了,李二只是别人嫌弃挣不着钱,她不嫌弃啊。
妇人就跑去那算命摊子一瞧,瞧着年纪轻轻,细皮嫩肉的,得嘞,一看就不顶事啊,身上就没点腱子肉,真能下地干农活?关键还穷。听说一年到头,只能借住在扁担巷一个喜事铺子旁边,好像隔壁就是毛大娘的包子铺。不然也不至于摆个长脚的摊子讨生活,日子长久着呢,谁家女子嫁给他,能落着好?算了,还是不祸害娘家那个丫头了。
李槐带着嫩道人再去了一趟小镇最东边,孤零零杵着个黄泥房子,这里就是郑大风的住处了。
其实李槐从小就跟郑大风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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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