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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郑大风经常背着穿开裆裤的他乱逛,那会儿李槐也没少拉屎撒尿。
郑大风在家乡的时候,混日子,得过且过,反正就是缝缝补补又一年,有钱买酒,没钱蹭酒,还好赌,赌技又差,哪有正经姑娘瞧得上这么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如今郑叔叔不在家了,反而春联窗样样不缺,打扫干净得不像多年没人住的地方。
李槐知道缘由,肯定是郑叔叔给落魄山的那位暖树小管事留了钥匙。
想到了粉裙女童,就跟着想到了陈平安,李槐笑了起来,双手抱住后脑勺,晃荡起来,去找董水井吃碗馄饨的途中,随口说道:“咋个还不是大剑仙,太不像话了。”
大骊京城,一条小胡同。
林守一回到家中后,来找父亲。
林守一来到偏屋,站在门口。父亲盘腿坐在炕上,几案上搁了一壶酒、一只酒碗、几碟佐酒小菜,都不用筷子,自饮自酌。
双鬓微霜的男人斜眼望着门口,单手提着酒碗,神色淡漠道:“有事?”
林守一点头道:“有事!”
看那男人的架势,这个儿子要是没事,就干脆别进屋子了,而且要是没大事,在门口站着说完就可以走了。
若是有外人在场,瞧见了这一幕,估计能把一双眼珠子瞪在酒碗里打旋儿。生了林守一这么个“麒麟儿”,任你是上柱国姓氏的高门,不一样得好好供奉起来?
林守一的父亲是昔年骊珠洞天那座督造署一个极其不起眼的佐官,管着些胥吏,而且先后辅佐过宋煜章、藩王宋长镜、曹耕心三任督造官。只是当年的小镇百姓,老老少少的,对官场都毫无概念,甚至都分不出官、吏的区别,加上督造署的官吏,一年到头只跟那些龙窑、窑工瓷器打交道,跟一般老百姓其实没什么交集。
但是师伯崔瀺,曾经为林守一泄露过天机,自己的这个名字,都是父亲开口,请师伯帮忙取的。
一个督造署的胥吏,能够让大骊国师帮忙给儿子取名?傻子都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合情理。何况是自幼早慧的林守一,更不觉得父亲就只是个督造署的芝麻官。
男人问道:“是不是需要我光脚下地,跑去大门口,把你一路迎进来?”
林守一这才跨过门槛,斜坐在炕上,只是没有脱了靴子,学父亲盘腿而坐,担心又要挨几句类似的刻薄言语。
林守一问道:“陈平安父亲那件事,你当年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男人扯了扯嘴角,提起酒碗抿了一口酒:“翅膀硬了,不愧是当了山上神仙的,飞来飞去的不着地,口气就大了,怎么说来着,餐霞饮露?还是在外边认了野爹,教你的为人子之道?”
男人离开窑务督造署后,就离开了家乡,在大骊京城兵部车驾清吏司任职,只不过是在车驾司下边一个附属衙门当差,官七品,还带个“从”字,由于不是科举正途出身,所以是个浊官,加上也非京城本土人氏,如今年纪又大了,所以别说是混个郎官,就是摘掉那个“从”字都难,这些年,勉强算是管着一个清水衙门的驿邮捷报处,这还是因为一把手是个不太管事的世家子弟,平时见着了男人,都是一口一个老林。各州郡驿递奏折入京,得到皇帝朱批后,兵部钉封驰递去往地方,都要通过这个不起眼的衙署,此外由京城分发给地方的邸报,也是此处管辖。想必那些衙署同僚,都无法想象一年到头的闷葫芦林正诚,会是那个名动两京的林守一的父亲。
林守一从小就怕这个爹,其实这些年也好不到哪里去。
离乡多年,远游求学,辛苦修行,好像就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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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