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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开心。想着方威若有童牛儿一分情趣也就完美,是以在纸上写下二人的名字。
银若雪从不曾掂量过童牛儿的轻重,以为他不过是个胸无斗志,身无长物的市井无赖罢了。今日听他如此说,才知原来不是等闲之辈。
银若雪把头发盘起,用赤金簪子别了,又将金丝编就的抹额勒好。转头见小几上放个青藤小箱不曾看过,笑道:“又拿什么来哄我?”
童牛儿将箱子拎过放在桌上,撬起纯金的搭扣,把盖子轻轻掀开,里面立时冲出一股奇香异味,掩人口鼻。
待看清其中物件,银若雪不禁喜得拍手,原来皆是前朝官窑烧出的青花细瓷小盏。那瓷盏壁薄如纸,描画精巧,显得格外雅致。大大小小,足有几十个,里面盛的尽是胭脂、香露、桂花油一类闺中扮妆用物。
这些东西放在别个养女儿的人家里本是最平常的物件,但在银若雪的房中却稀罕。
因她自幼在雷怒海身边长大,雷怒海没有妻妾,银若雪自然少得妇人疼爱,令她活得好不凄苦。
后来随霍天威习武多年,更无缘学得女儿家的妆扮之技,只凭清水素面度日。
好在她天生丽质,如玉剖璞,自有光彩照人。但女孩儿家有哪个不爱妆扮自己的?这本是天性,压抑不得。
银若雪见到青藤箱里的这些东西,自然喜欢得紧,将瓷盏一个个取出捧在手里把玩,放在鼻下嗅过,最后噘嘴道:“可我不会用呵。”
童牛儿早自雷府大管家杨公公口中探知,心中窃笑。面上却装作端庄,道:“不要紧,臭牛儿会一点,且为五将军妆扮起来。”
银若雪将信将疑地看童牛儿右手持梳,就着左手手心里的桂花油将她散披秀发一根根梳理得光可鉴人,动作轻柔,甚显熟练,才知这小儿确有些出奇的能为。
她却不知童牛儿久在青楼之中混迹,为妇人扮妆乃是看家本领,不足为奇。
童牛儿拿起精炭细条,叫银若雪闭起双眼,将她两道弯眉仔细描过。又在手中倒下些许胭脂,用水调均,缓缓涂在她的双腮。银若雪团手在胸,嘻嘻笑着,甚觉有趣。
待用朱笔点过香唇,在额角抹过金粉,童牛儿端详着逞在面前的这张灿如朝霞的脸儿,不禁心旌摇曳,神魂颠倒,难以自持。
银若雪本就生得美丽,再经如此妆扮,立时如珠出尘,光华灿烂。
童牛儿揽过菱花铜镜举在银若雪的面前,银若雪见了镜中的自己也甚觉得意,笑个不停。
看着这张如花俏面,童牛儿却在一边转动心思,暗起龌龊念头。陪笑道:“还有黛青未施,请五将军闭上双眼。”
银若雪不知有诈,闭目等待。
可刚端正身姿,忽觉一团热气扑面而来,接着唇上有柔软覆盖。忙睁眼看时,见童牛儿正偷吻自己,不禁羞得大怒,猛把双掌一推,击在他胸口上。
童牛儿未料身单体薄的银若雪竟有如此大力,身体直飞出去,重重地摔在铺有雪白线毯的地上。
不等挣扎爬起,一柄雪亮长剑已刺到眼前,转瞬破衣而入,刃裂肌肤。
童牛儿虽觉痛入心脾,却一言也不肯出,只紧咬牙关,一脸坏笑地看着银若雪。
银若雪念着童牛儿下心哄慰自己,原本无意取他性命,见剑下已血涌如泉,把雪白线毯染红大片,便将长剑定在半空中,恶狠狠地瞪着童牛儿冷声道:“滋味如何?”
童牛儿仍不答言,也不求饶,任长剑停在身体里却不肯退后躲避。银若雪见了倒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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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