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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舜典》记载虞舜说过:“诗言志、歌永言”。帝王如此圣教,早早便把诗歌的定义明确了下来。所以,郑玄(公元127年-200年字康成北海高密人东汉末年儒家学者经学大师)在《毛诗序》中说:“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就是说:暗藏心头的志气,若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就是诗。那么,所谓诗歌创作,亦不过就是用文字记录人间的情志罢了。所以说,“诗人”就是一些拥有志气情怀的人啊。另外,在《论语•为政》中,孔夫子引申了《诗经•鲁颂》里话,并指出“《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上面例举的圣言宝训,如同诗的天启符谶也。
人有七情六欲,便会感应周边万物变化,进而咏叹歌舞,抒发志气胸怀,这是多么自然而然的事情啊。远古的葛天氏时代,模仿鸟名而成《玄鸟》曲调,而黄帝时节的《云门》舞谱,也不会是空穴来风。至于唐尧《大唐》、虞舜《南风》两首诗歌,还都是比较简单的表情达意而已。到了功成名就的夏禹朝代,歌颂大禹的《九德》,显然完善的都有理有节了,而太康道德沦丧之际,随即便有《五子之歌》出来,对他讽刺劝诫。据此可见,诗歌用于美誉讽刺的功用,确实由来已久矣。历经商朝到了周代,“雅”“颂”蔚然成风,《诗经》“四始”“六义”浑然一体。所以,那会儿的《诗经》内容,子夏(公元前507-420年姓卜名商春秋时晋国人“孔门十哲”之一)省察“素以为绚兮”,便透彻了忠信礼仪的根本;子贡(公元前520-456年复姓端木春秋末年卫国人“孔门十哲”之一)钻研“如琢如磨”,而觉悟了精益求精的道理。鉴于此,孔夫子评价他俩已经具备可以交流《诗经》心得的资质水平了。伴随姬周王朝的道德滑坡,采集民歌日渐凋敝。春秋年代,凡祭祀应酬和会盟引荐,主宾惯常吟诵《诗经》旧作,借以显示彼此的身份尊贵和志气才华。于是,楚国怨声载道,时有《离骚》怀忧讽谏;秦始皇废书坑儒,伴生《仙真人》附会穿凿。
汉代伊始,时尚四言诗,首当其冲的当属韦孟(公元前228?-156年西汉彭城人),其匡恶讽谏的格调,承继了姬周时代的风范。汉武帝赏识文学,建造了柏梁台,君臣吟诗,七言成句。当此时也,文坛俊杰严助(公元前?-前122年本名庄助西汉著名辞赋家)、司马相如,其辞章飘逸繁华,却没有固定规制。汉成帝(刘骜公元前51-前7年西汉第12位皇帝)时期,刘向(约公元前77-前6年字子政沛县人西汉经学家目录学家文学家)奉命辑录诗品,朝廷内外入选佳作三百余篇,却不曾见五言诗文。因此,后来流传的李陵(公元前134-前74年字少卿陇西成纪西汉名将)、班婕婌(公元前48-公元2年汉成帝妃子西汉女作家)作品,被怀疑是伪作。其实,在《诗经•召南》的《行露》中,五言诗已经初露端倪,而《孟子•离娄》《楚辞•渔夫》里面的《沧浪歌》,则完全属于五言歌词了。另外,春秋故事,晋国犹施的《暇豫歌》,而近代辑录汉成帝民间的《邪径谣》,均可佐证五言诗句,确凿由来已久矣。像五言佳作《古诗十九首》,有的说是枚乘作品,但其中《冉冉孤生竹》一篇,却是傅毅(公元?-约90年字武仲扶风茂陵人东汉辞赋家)的手笔,单单比较里面字词文采,他们大致都属于两汉时期的作品吧。若进一步核查深究其文体内容,因朴实率真而不粗俗,语句婉转并善假于物,情感悲切惆怅而真实感人,据此足堪五言诗之桂冠也。至于张衡的《怨诗》,不但清新典雅,尚且回味无穷,而他那歌咏仙人的诗及其节律舒缓的歌,不仅优雅别致,还有新的韵味。
东汉末年的建安时节,五言诗如日中天,各路豪骏,奔腾驰骋,踊跃驱遣。曹丕、曹植兄弟争锋,并驾齐驱,而王粲、徐干、应瑒、刘祯紧随左右,各显其能。纵观他们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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