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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虻又如何,人无仁心,亦不过蝼蚁耳。”
这人虽不是喜气僧,但对喜气僧的逝去而抱尝的那种复杂感情消失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种感情是什么,只知道它时常如泪水般涟在眼角上,抠下了还会溢流不止,时间长了,他分不清自己耿耿于怀的,究竟是喜气僧本人,还是对其突然消失所怀有的挥之不去的复杂心理。他天蒙初开,领悟这些事情的过程虽然进展缓慢,但领悟的能力却丝毫不弱,就像一个五感健全的人,看上去神采迟钝,但其实是大智若愚的表现。此刻的禇怀章看到这名为喜气道熟悉而又陌生的生物后,将其初炼的大一智一览无余地表现出来,首先他学着之前的喜气僧用手背在脑袋上刮擦了几下,有模有样,然后口中喃喃道:“你是谁?我看不到你,究竟是谁在说话?”说完后还一本正经地观望作巡视状。
“奇哉怪也。难道除了那些和自己一奶同胞的牛虻,连眼前这个人也看不到我?”喜气道拧了下脑袋,用手背刮擦了下脑袋,喃喃自语道。说完他便蹑手蹑脚地走到禇怀章面前,用蹼状的手在他眼前扇着风,禇怀章坚持不住,终于瞪了他一眼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的到我。”说完喜气道也哈哈大笑起来。
一水间的风吹起来没有个章法,有时从天口上毫无征兆地灌下,有时从地面上骤然生起,晨时,彤影韵妙,暮时,薄霞蔚光,山景儿在光的线条中总会呈现出薄瘦且棱角分明的形象。崖上随意攀爬的蜘蛛老妪在时间的作用下摧老,它们有些肢行缓慢,又怕猛禽,晶鹤啄食,便吐出丝在自己的身上包下一个茧,而有些连茧都吐不出来,只能任由时运摆弄,峭壁上时而会有发病的凇眠枝掉下,这些凇眠树干和她们一样病态至极,浑身的颜色已由红转黑,如炙炭一般,反映不出一点光的形迹。这些蜘蛛老妪已经形若枯槁,脸若砂纸,嵌着指甲的皮肉已经坍缩成小球,所以指甲和皮肉分离的更甚。
更过分者,一些体型庞大,行动迅捷的老妪上下爬动,将这些行将就木的老妪手指上的指甲全部拔下来,垒在一处以便作阁楼上的屋瓦用,不细分说,没有了指甲,力道很难传达至指尖儿处,所以她们也便如死掉的蝙蝠扑哒扑哒的掉下来,尸体无人收敛。
“你看峭壁上的怪物,它们本是附岩蛛所化,虽成人形,但脚上有蹼,蹼足会有更大几率被山崖上潜伏的倒刺扎到,若无法忍受疼痛,一不留神失手,摔下来也便死掉了。它们生的一样,但死亡方式却各有不同,有时为了多立一份功,多用自己的指甲换一片瓦,以便讨好她们的主人换取着灵子,而相互竞争,甚至大打出手。你看,她们有被砸死的,有精力涣散衰死的,有一不留神掉落坠死的,有被其它附岩蛛殴打至死的,有被猛禽啄死的,有立不了半分功劳抑郁而死的,你看那些指甲完好的就是咯。”喜气道指着坠在崖底的一处尸体说道。对于她的死,禇怀章倒显得无动于衷,他终日都能见识到这些怪物的死相,对他来说,她们簌簌的掉落和摔烂的果浆没什么区别。喜气道说完她们,便开始讲解自己的独一无二处。
“你看我,千万只牛虻中只有我能言能语,能伏能出,只有我是独一无二的,我循顺天道而生,当也循顺自然之道落得个闲适,自然,不似那些附岩蛛,为了生存而劳碌奔波,结果身陷死亡之机,无法摆脱宿命的轮回。”
“之前也有个人说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可最后却被我姑姑烹杀了。”
“我断然不是那种傻瓜。”
“我姑姑嗜肉,喜欢蹼掌,而且每餐吃的都比较多,你要小心些。”
“我的蹼掌是天道所赐,任何人想吃都是没有那个福气的,你看我,连自己都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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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