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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少年。
子初年纪还小,对情感尚还处在懵懂,简直比夜漓还榆木疙瘩,也就无谓揭穿,便让他保留心中那份纯粹吧。
他们四个围桌吃饭,吃了一会儿,子初指了指鹤青的右眼问:“大人的眼睛,是得了什么眼疾吗?”
当初刚把他救醒时,子初就是被鹤青右眼的黑纹给吓坏的。
眼罩待得久了,鹤青已经习以为常,有时夜里睡觉都不脱,不经人提醒自己都没注意,这会儿下意识抚了抚右眼道:“吓坏了吧,别害怕,我眼有微恙,不碍事的。”
“哦...”得知恩公没事,子初又高高兴兴地开始吃饭了。
晚上,夜漓与鹤青并排坐在床上,舒服地泡着子初端来的洗脚水,二人酒足饭饱后,夜漓就懒怠动弹了,确实也是旧疾未愈,又添新伤,鹤青提议休憩一晚,他们和竹七三个便在这别院住下了。
“我猜得没错吧,他们两个是这种关系没错吧?”夜漓左右手大拇指弯曲相抵,做了一个她自己以为很缠绵的手势。
“什么关系?”鹤青假装听不懂。
夜漓略有些羞赧,也就没有接茬,自顾说道:“但那就很奇怪了,那个二皇子见到皇后时说的话,分明也是意有所指,就差没在皇后脖子上挂个破鞋了,唉,混乱,太混乱了,西虞皇室还真是乌烟瘴气得紧。”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身子向后一倒,便躺下了,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帮她擦脚,轻柔舒缓,一股温热感从脚底心蔓延上来,暖暖地很受用,夜漓也是太累了,居然就这么躺着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夜漓忽然被窗外的一阵响声惊醒,似是有人在这别院墙外打斗,她方才正在做一个很混乱的梦,这几日发生的事,见到的人,像皮影戏一般在脑海中放映了几遍,白瓷壶、国师府、古井、黑晶石、皇后...梦中的她好像窥探到了真相,将所有事都缕清了,这一切好像远在他们到达西虞国之前就在酝酿中了,但猛然一睁眼却又什么都忘了,只看到鹤青和她面对面躺着,亵衣微敞,黑发披散,他趴着睡,一只手垫在脸下,与他白日里清风霁月一本正经的样子很不相同,感觉乖很好欺负,让人莫名想与他亲近。
夜漓照常咽了咽口水,他们两个虽然同吃同住惯了的,但一般鹤青睡得比夜漓晚,晚间总要打坐练功半晌才睡,夜漓可熬不过他,头沾上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起得又比鹤青晚,有时鸡都叫三遍了,她还搁那儿睡呢,所以眼前春色可不是日常能见着的。
她听着外面打斗的声音,心想着正事要紧,便没有吵醒鹤青,披上外衣独自出去了。
时丑末寅初,屋外一片漆黑,只那一弯嵌在黑幕里的朔月,还顽强地发出微弱的荧光,风拂过树叶,萧萧索索,树影如鬼影,本是寻常小院,这会儿竟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肃杀之意。
这时,两个人影突然飞到屋顶上,各执武器,“呯呯嗙嗙”就是一阵乱斗,那二人其中一个身形略矮小,另一个则裹着一身长袍,蒙着面,头带斗笠,身影看上去都有些眼熟,周围的诡异气场,便是从那斗笠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夜漓的魂魄被困在这具肉身上,魂力施展不开,只好翻手变出她那鸡肋的魂器,飞身跃上屋顶,她离斗笠人越近越觉得不对,而另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已经被她认出来了。
他不就是领了“勇”字牌和“北”签的那个大食怪羽飞吗?他怎么回国师府了?莫非是发现了些什么?
夜漓记得他是单独行动的,那眼下追杀他的又是个什么东西?
反正凭夜漓的直觉,眼前的这个已经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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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